Category Archives: 城中艺潮

:::::【城中艺潮】圣诞戏文夜 :::::

      圣诞那天姐姐快递来两张票,说是当晚在上海戏剧学院有场话剧演出:托尔斯泰《复活》,作为“俄语年”大学生俄罗斯作家作品戏剧节的闭幕式。

       于是乎,我和妈两人兴冲冲地去看话剧了。不巧是圣诞节,南京西路堵车严重,37路开了老半天才到站。不过沿路看到恒隆门口竖起了巨大的圣诞树,还是挺温馨的,平复了下我焦急的心情。等我们走到华山路的上戏剧场,已经迟到了一会儿。

      这个话剧规模不算大,也没有对外宣传,上座率也不算高,估计就是上戏学生的汇报演出。所以嘛,悄悄走进去没引起什么骚动,貌似大家都看得很认真。

       关于托尔斯泰的《复活》,说来惭愧,我还真没有拜读过。感觉苏联的小说,都是在讴歌革命之类的,属于所谓的红色题材。当然,伟大的托尔斯泰先生所处的年代,要比苏联早一些,算是沙俄时代吧,多是揭露丑恶现实的内容。

       看了话剧之后,对小说的故事脉络有了个大致概念。的确,论情节,还是属于较为传统的构思,大致是:主人公聂赫留朵夫公爵在陪审一桩案件时,发现妓女玛丝洛娃原是他青年时代热恋过的卡秋莎,然而他在占有后无情地抛弃了她。此后她也就沉沦堕落了。而公爵此时不堪内心愧责,同时他发现周遭的人变得面目可憎,于是他开始了精神与道德上的“复活”。他为玛丝洛娃改善处境,教她努力学好;他帮助上诉,后向皇帝情愿,随玛丝洛娃同去西伯利亚流放。而沿路政治犯西蒙松的感染,玛丝洛娃也原谅了公爵。

       故事不算出彩,感觉情节有些简单,缺少了现实的人性复杂。因为是托老未完之作,况且结局诉诸宗教,以自我修行解决现实问题,这样的想法在现在看来是苍白而无力的。但是,这次话剧中演员的表现还是很值得夸赞了。最重要的是舞台效果,和音效实在是非常棒,配合得很好。舞台后方的斜坡成了远景的重点场所,而前方的中央,也有个微微抬升的斜坡,正对观众席,可以把视线提起来,看来还是挺人性化的。抓拍了一些细节,比如有一幕是卡秋莎冒着大雪去火车站找聂赫留朵夫,而公爵却站温暖的车厢里和别人攀谈甚欢(位置在后方斜坡),早把她忘记了。卡秋莎就背对观众席,不停地向斜坡上攀爬,滑下来,继续爬,不停地喊着公爵的名字,似乎公爵在放浪后一把就把她踩在了脚下,对她置之不理了。悲情与无情,通过一个斜坡表现得恰到好处,感觉处理得不错。

       音乐是俄语原声作品的曲子,所以气氛很协调。演员的扮相也十分精致。不禁让我回想起演莎剧时候的一幕幕。其实,我们也只是设备差了点吧,如果有这么好的舞台、道具,以及服装的话,我们的《李尔王》必然也将更为精彩 (:

       话剧持续了近两个小时,谢幕之际,有同学上去献花,一旁的许多上戏的老师们也在鼓掌祝贺。这个不大的舞台,在众人的欢呼中,显得大气而又温熙。总之,这场话剧给我今年的圣诞增添了不少文艺气息,不错不错。

       走出剧场,披星戴月地穿过上戏校园。路过小红楼,往前看到端钧剧场,眼前浮现去年来此看《岁月1978》的情景。剧场摇身一变成了个石库门弄堂,里面的演员都是模拟三十年的样子在生活,可以和他们攀谈,可以阅读大字报,可以欣赏革命电影,也可以参加刚恢复高考后兴起的补习班。我们观众么,进入了时光倒流的状态,也煞有介事地成了剧中的演员了。

        说来,戏剧真是一门颇可玩味的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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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2009年的最后一天,

马上就要迎来2010年黎明的曙光。

祝大家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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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艺潮】莫干山路漫游记 :::::

(一篇旧文)

      莫干山路是个耐人留连的所在。它未必如外滩豫园那样声名绚烂,恐怕也少有人对这条路独垂青眼,认为是必须观光的申城一景。我想也对,这里岂是走马观花的心态能一览无遗的。

      漫游一番M50(莫干山路50号),是我许久以来的热望,终夙愿今朝。苏州河畔这条不起眼的小路,连一条公交车都未曾驶过。于是有了步行的乐趣、浪掷的时光,来慢慢欣赏沿途的风景。还未及园区,旦见路边围墙上各式涂鸦,抹杀了我不少胶片。这条百米来长的围墙,孑然伫立在即将拆迁的工地上,也许就在不久之后,这座涂鸦墙也会随着城市的建设而轰然倒塌。或许,人们会突然意识到它的重要,任其永久伫立,因它不仅是园区的最好领路人,同样亦是城市年轻的象征。

      创意文化的盛行,也许可比作“建在地图上的乌托邦”,因王尔德曾断言:“一张没有乌托邦的世界地图是丝毫不值得一顾的。”似乎大都市都有意包容这个乌托邦,自纽约SOHO区兴起的LOFT,是工业与后现代的碰撞。其貌不扬的旧式厂房,涌动一股艺术气息,宛若给悲壮凭添一抹色彩,令人如痴如醉。伦敦霍克斯顿、北京798,世界各地此番浮世绘,不胜举隅。

      厂房形廓、喷漆文字、工业零件,三者绘就而成的符号,成了此地的代名词。大大小小二十栋楼宇,砖面斑驳,湿气氤氲。错落的天际线,泛着别致的光泽。偌大园区,难以奢望浩荡人海,零星散客,唯恐纷扰宁静悠长。因而,不自觉地放慢了脚步。某处阁楼风景独到,凭栏眺远,下界通衢近道一览无遗,友人劝我离开,他有不祥之感。我亦算是艺术馆的常客,习惯了喧嚣中的孤寂,但这里散落着的,不仅是空旷的气息,还有些许静止不动的奇诡,叫人不是滋味。也许,正是这种别致的情怀和魅力纷扬和感染了一片区域。

      爱普生影艺坊,此地展出创意新锐评展。我前脚刚步入,友人一把将我拉回,问我门票几何,若是每栋楼宇皆独立售票,那岂非支出无量?这一问题我始料未及,然而这却也是事实。若非服务台前工作人员,以及台面一字排开的宣传卡(看来极似叠叠门票),便真无此顾忌——常见于各大艺术展馆,这番姿态就告诉你:这里是门票付费的地点。于是乎我上前询问门票之事,得到的回答正中下怀:完全免费。其实,Loft原本即是开放的艺术空间。现在想来,柯灵先生所言极是:“艺术使生命增值,黄金贬价。”

      看看那些绘画:《形单影只》,意态萧索,发人深省;《影子》形象美妙,画意绵绵;看看那些展板:《瓶什么设计》,满腹创意,姿态万千;《虫子》结构复杂,制作精良;看看那些装置:《卷》人各有貌,立体生动;《情绪》想法独到,排列有道。最令我称奇的是一幅国画,看似泼墨山水,实则不然。你能看出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吗?

      其实,这是常见洗衣盆里的写照,白色的泡沫中露出的衣角,黑白处理盖上印章,倒是颇有国画的气度。感叹真是创意无限,眼光非同一般。园区内的展览此起彼伏,偶尔在工作室里,你也能发现艺术家们创作的身影,友人评道他们难以谋生。或许他们真是兀兀穷年,遍尝艰辛困苦,然而正如同巴黎蒙马特高地的街头艺人,“谁能料定那些露天画展的展品中,有朝一日不会奇迹般在罗浮宫里出现?”(柯灵先生语)

      能够乘上老古董的工厂电梯让我不虚此行。前门进入后门出,我感觉轨道煞是光滑,没有我臆想中的隆隆声,速度均匀,因而丝毫没有升降分明的感觉。没有液晶的屏幕,没有数字的按键,没有华丽的地板,徒留斑驳的钢板,实则一个硕大铁箱,也别是一番趣味。

      漫步园区,伫足凝望,随处可见风景。我想,并非固定空间内才能呈现艺术,也许它是路边沿线一抹色彩,也许它是墙头隅角一柄雨伞,也许它是灭火器上的一段文字,也许它是窗栏阁下的一块铭牌。你可以触摸,可以把玩,甚至可以再创作。此番亲近之感,为我所爱——当代艺术的互动魅力,从心所欲不逾矩,不似《蒙娜·丽莎》那般,相隔三层玻璃之距,也许还有熙熙攘攘的人头,既定的线路让你束手无措,这种观光的姿态何谈欣赏?

      友人问我是否看懂,我时而会心一笑,时而无言以对。理解当代艺术,好似雾里看花,孰料难以真切。我们甚至嗤之以鼻,视为文化糟粕。不可否认,并非任何作品堪称艺术。但我们之所以困于理解,在于放弃了思维的权利。传达功能已然转变,当代艺术岂是传统的美感表达?它多是借诸艺术之形,表现社会之观,反较自我之思。有鉴于此,我们并非要与艺术家们“神合”,千人眼中的千个哈姆雷特,究竟何为唯一并不重要。而是有个人思考和眼光,思索当下,放眼未来。“外师造化,中得心源”,若是如此,众生皆有创造艺术的可能,岂非乐事一桩?

      艺术家大凡是小人物起家,默默无闻在理想下耕耘。莫干山路的漫游,我看到了许多值得歆羡的人生之境。他们或是偏居陋室,摆弄作品;或是一杯在手,畅谈甚欢。艺术使他们的生命丰盈,也让我们的世界多彩。他们不会寂寞吧?一定不会。我们亦是如此。

200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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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艺潮】达利着了魔 :::::

 

      听闻达利作品展要来上海,煞是欢喜。不过大雨耽搁了原定于上周日的观展计划,又令我苦闷不已。幸好今天老天赏脸,终于放晴了,于是沿着那条熟悉的线路,来到了上海美术馆。

      不出意外,一旦来个比较大牌的展览,参观的人就特别多。唉,很讨厌,人太多了,熙熙攘攘的。正因如此,我看得也不是特别仔细,况且还不让拍照。不过,大部分展品都是他的雕塑作品,因而视觉上的印象还是比较立体而深刻的。

       那说说两件我比较有感触的作品吧:

缪斯之舞
Hommage À Terpsichore (la Danse)

      这件名为《缪斯之舞:向特耳西科瑞致敬》的雕塑作品,以九位缪斯女神中歌舞缪斯——特耳西科瑞的形象,一者外表光滑无比,象征了纯净与美好,那是内心世界和谐稳定的旋律;另一者却棱角分明,预示着喧哗与骚动,那是现实世界杂乱无章的节奏。两个并肩的舞者同时在我们的心中舞蹈,构筑起现代人矛盾的心理状态。

 抽屉人
Chest of Drawers

 

       抽屉可谓是达利的标志,它和弗洛伊德的理论有关。弗洛伊德认为抽屉代表了人的潜意识。这个可以贮藏潜意识的隐蔽空间,也是体现超现实想象的空间。
       抽屉空空如也,似乎在提醒我们有一个地方可以储存想象。而达利的超现实观念如同打开的抽屉一样,已经那么坦诚地展现在观众面前。
       但是,且慢,你看抽屉人举起了左手,用手掌挡住来者,似乎在告戒人们,倘若没有接受超现实的能力,不可冒然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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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这次展览最重要的一件作品是那副巨型的《着了魔》,可是自惭没有看过希区柯克这部《爱德华大夫》,所以纯粹在幻想当这幅画变成了天花板,盯着看是多么吓人= =

       说实话,我对达利没有什么特别的了解。况且高中的时候,LF的课上我一下子就把达利的胡子给否定掉了:)

      通过真切接触,也许让我重新发现了达利。看着他为阿波利奈尔的诗作配画,是如此充满激情又诗意绵绵;用超现实来诠释古典宗教,是如此富有幻想又寓意隽永;看着他习惯性地将时钟融化扭曲,是如此似曾相识又温情脉脉。

     沿着他的畅想之路,或许我永远无法完全理解他的超现实,至少他拓展了我那想象的自由——原来,现实可以如此被超越。

      达利曾这样说道:“画家的秘密在于胡子的顶端。”两撇胡子,萨尔瓦多·达利,天降之才,也许他真的着了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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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关于达利的电影新作: 《少许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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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艺潮】蛇诗慢 :::::

       7月15日。仲夏夜。

      第一次来到安福路上的上海话剧艺术中心,欣赏了这部由中国和丹麦艺术家合作的新多媒体话剧《蛇诗慢》的首演。

       在我的印想中,话剧既不如歌剧那般高雅,也不如滑稽戏这样通俗。介乎此,它可以用脱俗的舞台表现平凡众生,亦可以用生活的台词叙述超俗韵章。

       当然,话剧已不啻于莎翁以降的形式局限,譬如这部《蛇诗慢》,其七块移动投影幕构成的舞美效果是我前所未见的。叙述者在一角的翩翩书画,角色幕前幕后的相生相合。但见西湖边断桥,雷峰塔夕照,点点山水,那些笔墨丹青仿佛赋予了生命,在光影的投映中显得分外维美。

White Snake

       法国作曲家的流畅配乐,融合了东方的古典和电子乐的谐趣,颇为动听。还有歌者伶人般的吟唱,在戏剧沙龙不大的舞台空间里飘渺回荡。

       外国导演的编排,让这个古老的东方传说,有了令人耳目一新的诠释。但我感觉,神秘的因果因缘、爱恨情仇,在西方的视角下似乎直白了许多。此外,青蛇与白蛇,法海与许仙,所运生出的若即若离的微妙关系也有些莫名。

       其实这部维美的话剧有不少令我哧哧一笑的情节。叙述者在昆仑一幕成了掌玺灵芝的昆仑山大王,还一个劲地蘸着红墨汁往脸上抹,随后再用布擦去。法海也有些变态,和柔弱的许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因而当他颇为偏执地劝告许仙的时候,让我一阵狂笑。叙述者最后大揭秘成了白蛇与许仙的儿子,还颇为正点地说:“我是人的孩子,我是妖的孩子,我是爱的孩子。”(呃,难不成还是人妖的孩子,呵呵~)然而不管如何,这出九十来分钟的话剧依然让我流连忘返。

✚ 话剧《蛇诗慢》精彩片花      

         http://www.tudou.com/v/BvLuKRZYpY8

       由于是首演,所以表演过后,特地安排了15分钟的现场交流(其实观众中还有不少上戏的老师)。所有的主创人员都来到台前,一席坐下。意大利导演杰寇默·拉维尔向观众答疑解惑。在问及主角间莫名的暧昧关系时,他笑着解释,那是按照他自己第一次读这个故事时候的想法来编排的(也许这就是所谓突破传统的眼光吧,哈)。法国作曲家杰瑞米·巴奥也讲述起了自己与中国音乐的不解之缘,那些传统的丝竹琴乐在他的巧妙创作中展现得游刃有余。

       好久没有认真地坐在剧院里看一部戏。此时此刻,我想起了朱光潜先生对于两种人生理想的参悟:“演戏人为着饱尝生命的跳动而失去流连玩味,看戏人为着玩味生命的形象而失去‘身历其境’的热闹。能入与能出,‘得其圜中’与‘超以象外’,是势难兼顾的。”

       依荣格之见,我大概是个内倾者,因而较之于“演”,倒还是以“看”为归宿吧。

        英国散文家斯蒂文森在《步行》中写道:“能拿出会游行来开心的并不是那些扛旗子游行的人们,而是那些坐在房子里眺望的人们。”当然,朱先生一语中地:“那些扛旗子的人们……他们不也在开心么?” 

        翻阅着这部话剧的画册,看着这些演戏之人快乐的身影,我深深地感谢他们。因为是他们,使我们的眺望成为了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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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艺潮】光良的童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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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艺潮】饕餮之水 :::::

      在时尚之都巴黎的地标建筑Colette时尚店里,去Aqua Bar挑选搭配菜肴的水已经成为一种风尚。当时尚界著名设计师CK都已经关注到水,为产自挪威的VOSS水设计了好看的瓶身,我们更没有理由不重视水。

      上海首个Aqua Bar 设在名唤F.C.C的西餐厅里。负责人Jerome le carrou说“水是人的基本能量源泉,可以起到维护健康,净化灵魂的作用”。他透露水最好的饮用温度比红酒低,在摄氏十度左右。

Jeremy 向大家推荐几款具有代表意义的水  

Aqua Bar地址:上海市巨鹿路889号巨鹿花园11~12号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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