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gory Archives: 诗情画意

:::::【诗情画意】诗人的忧郁 :::::

诗人懒懒地把羽毛笔扔到桌上
他的绿眼睛大声说 我没有灵感了

有什么东西让他看不清红色的太阳
他站在海边 抚摸着转瞬即逝的浪花
巴黎的城门上刻着十三世纪的L’amour
诗人却望着市中心的菜市场
甚至想和胖胖的妇人说一些什么
话到嘴边变成了 请问一个长棍要多少法郎

悲哀的不是墨水没有了
而是他的墨水打翻在桌子上 开遍蓝色的小花
你的耶稣在哪里呢 你的脖颈上有没有戴着十字架
是诗人抛弃了耶稣 还是耶稣抛弃了诗韵的篇章

诗人痛苦地看见手中拥有奢华的词藻
但不知道如何再去塑造美丽的文章
他只能把它们堆砌成古板的诗行
空有一张漂亮的面孔 苍白的却是灵魂
春天的野花曾让他想起伊甸
诗人拉起金色的窗帘 游历在过往与未来之间
如今他看着某朵淡黄色的矢车菊
修长的手指抚过花瓣的心脏
脑海里浮现 它忧伤的眼眸和含泪的眼眶

他身旁的人们都在各种梦境中烂醉
他想努力看清未知的希望
但却寻不到歌唱的缪斯
诗人悲哀地弹奏着威尼斯的船歌
歌声越过苍穹 他的双唇已被失却的灵感尘封

:::::【诗情画意】浪漫的精灵 :::::

 

     
      济慈、雪莱、拜伦被称为19世纪英国诗坛的三巨星。他们如流星在天际匆匆划过,却各后世留下动人的诗篇。
 
济慈 John Keats
 

      济慈(1795—1821),19世纪英国著名浪漫主义诗人。生于伦敦一个马夫家庭。由于家境贫困,诗人不满16岁就离校学医,当学徒。1816年,他弃医从文,开始诗歌创作。1817年诗人出版第一本诗集。1818年,他根据古希腊美丽神话写成的《安狄米恩》问世。此后诗人进入诗歌创作的鼎盛时期,先后完成了《伊莎贝拉》、《圣亚尼节前夜》、《许佩里恩》等著名长诗,还有最脍炙人口的《夜莺颂》、《希腊古瓮颂》、《秋赋》等诗歌。也是在1818年,诗人爱上了范妮·布恩小姐,同时诗人的身体状况也开始恶化。在痛苦、贫困和甜蜜交织的状况下,诗人写下了大量的著名诗篇。1821年,诗人前往意大利休养,不久病情加重,年仅25岁。

济慈的碑文:

这里埋葬着一个名字写在水上的人。  

夜莺颂 Ode to a Nightingale

我的心在痛,困顿和麻木,
刺进了感官,有如饮过毒鸩,
又像是刚刚把鸦片吞服,
于是向着列溪忘川下沉:
并不是我嫉妒你的好运,
而是你的快乐使我太欢欣——
因为在林间嘹亮的天地里,
你呵,轻翅的仙灵,
你躲进山毛榉的葱绿和阴影,
放开歌喉,歌唱着夏季。

哎,要是有一口酒!那冷藏
在地下多年的清醇饮料,
一尝就令人想起绿色之邦,
想起花神,恋歌,阳光和舞蹈!
要是有一杯南国的温暖,
充满了鲜红的灵感之泉,
杯沿明灭着珍珠的泡沫,
给嘴唇染上紫斑;
哦,我要一饮而离开尘寰,
和你同去幽暗的林中隐没:
 
远远地、远远隐没,让我忘掉
你在树叶间从不知道的一切,
忘记这疲劳、热病和焦躁,
这使人对坐而悲叹的世界;
在这里,青春苍白、消瘦、死亡,
而“瘫痪”有几根白发在摇摆;
在这里,稍一思索就充满了
忧伤和灰色的绝望,
而“美”保持不住明眸的光彩,
新生的爱情活不到明天就枯凋。

去吧!去吧!我要朝你飞去,
不用和酒神坐文豹的车驾,
我要展开诗歌底无形羽翼,
尽管这头脑已经困顿、疲乏;
去了!呵,我已经和你同往!
夜这般温柔,月后正登上宝座,
周围是侍卫她的一群星星;
但这儿却不甚明亮,
除了有一线天光,被微风带过,
葱绿的幽暗,和苔藓的曲径。

我看不出是哪种花草在脚旁,
什么清香的花挂在树枝上;
在温馨的幽暗里,
我只能猜想,
赋予这果树,林莽和草丛,
这白枳花和田野的玫瑰,
这绿叶堆中易谢的紫罗兰,
还有五月中旬的娇宠,
这缀满了露酒的麝香蔷薇,
它成了夏夜蚊蚋的嗡萦的港湾。

我在黑暗里倾听:呵,多少次
 我几乎爱上了静谧的死亡,
我在诗思里用尽了好的言辞,
求他把我的一息散入空茫;
而现在,哦,死更是多么富丽:
在午夜里溘然魂离人间,
当你正倾泻着你的心怀,
发出这般的狂喜!
你仍将歌唱,但我却不再听见——
你的葬歌只能唱给泥草一块。

永生的鸟呵,你不会死去!
饥饿的世代无法将你蹂躏;
今夜,我偶然听到的歌曲
曾使古代的帝王和村夫喜悦;
或许这同样的歌也曾激荡
露丝忧郁的心,使她不禁落泪,
站在异邦的谷田里想着家;
就是这声音常常
在失掉了的仙域里引动窗扉:
一个美女望着大海险恶的浪花。

呵,失掉了!这句话好比一声钟
 使我猛醒到我站脚的地方!
别了!幻想,这骗人的妖童,
不能老耍弄它盛传的伎俩。
别了!别了!你怨诉的歌声
流过草坪,越过幽静的溪水,
溜上山坡;而此时,它正深深
埋在附近的溪谷中:
噫,这是个幻觉,还是梦寐?
那歌声去了:——我是睡?是醒?

 

雪莱 Percy Bysshe Shelley

         雪莱(1794-1822),英国诗人。生于贵族家庭。受卢梭、葛德文的影响,接受资产阶级革命思想,最终与保守的家庭决裂。他以诗歌的形式抨击压迫和强权,召唤对于现实的变革。主要作品有诗剧《解放了的普罗米修斯》等。

雪莱的碑文:

波西·比西·雪莱——众心之心。

 

西风颂

哦,狂暴的西风,秋之生命的呼吸!
你无形,但枯死的落叶被你横扫,
有如鬼魅碰到了巫师,纷纷逃避:
黄的,黑的,灰的,红得像患肺痨,
呵,重染疫疠的一群:西风呵,是你
以车驾把有冀的种子摧送到
黑暗的冬床上,它们就躺在那里,
像是墓中的死穴,冰冷,深藏,低贱,
直等到春天,你碧空的姊妹吹起
她的喇叭,在沉睡的大地上响遍,
(唤出嫩芽,像羊群一样,觅食空中)
将色和香充满了山峰和平原。
不羁的精灵呵,你无处不远行;
破坏者兼保护者:听吧,你且聆听!

没入你的急流,当高空一片混乱,
流云象大地的枯叶一样被撕扯
脱离天空和海洋的纠缠的枝干。
成为雨和电的使者:它们飘落
在你的磅礴之气的蔚蓝的波面,
有如狂女的飘扬的头发在闪烁,
从天穹的最遥远而模糊的边沿
直抵九霄的中天,到处都在摇曳
欲来雷雨的卷发,对濒死的一年
你唱出了葬歌,而这密集的黑夜
将成为它广大墓陵的一座圆顶,
里面正有你的万钧之力的凝结;
那是你的浑然之气,从它会迸涌
黑色的雨,冰雹和火焰:哦,你听!

是你,你将蓝色的地中海唤醒,
而它曾经昏睡了一整个夏天,
被澄澈水流的回旋催眠入梦,
就在巴亚海湾的一个浮石岛边,
它梦见了古老的宫殿和楼阁
在水天辉映的波影里抖颤,
而且都生满青苔、开满花朵,
那芬芳真迷人欲醉!呵,为了给你
让一条路,大西洋的汹涌的浪波
把自己向两边劈开,而深在渊底
那海洋中的花草和泥污的森林
虽然枝叶扶疏,却没有精力;
听到你的声音,它们已吓得发青:
一边颤栗,一边自动萎缩:哦,你听!

哎,假如我是一片枯叶被你浮起,
假如我是能和你飞跑的云雾,
是一个波浪,和你的威力同喘息,
假如我分有你的脉搏,仅仅不如
你那么自由,哦,无法约束的生命!
假如我能像在少年时,凌风而舞
便成了你的伴侣,悠游天空
(因为呵,那时候,要想追你上云霄,
似乎并非梦幻),我就不致像如今
这样焦躁地要和你争相祈祷。
哦,举起我吧,当我是水波、树叶、浮云
我跌在生活底荆棘上,我流血了!
这被岁月的重轭所制服的生命
原是和你一样:骄傲、轻捷而不驯。

把我当作你的竖琴吧,有如树林:
尽管我的叶落了,那有什么关系!
你巨大的合奏所振起的音乐
将染有树林和我的深邃的秋意:
虽忧伤而甜蜜。呵,但愿你给予我
狂暴的精神!奋勇者呵,让我们合一!
请把我枯死的思想向世界吹落,
让它像枯叶一样促成新的生命!
哦,请听从这一篇符咒似的诗歌,
就把我的话语,像是灰烬和火星
从还未熄灭的炉火向人间播散!
让预言的喇叭通过我的嘴唇
把昏睡的大地唤醒吧!要是冬天
已经来了,西风呵,春日怎能遥远?

 

拜伦 George Gordon Byron 

         拜伦(1788-1824)是苏格兰贵族。1788年1月23日出生于伦敦。他天生跛一足,并对此很敏感。十岁时,拜伦家族的世袭爵位及产业(纽斯泰德寺院是其府邸)落到他身上,成为拜伦第六世勋爵。1805-1808年在剑桥大学学文学及历史,他是个不正规的学生,很少听课,却广泛阅读了欧洲和英国的文学、哲学和历史著作,同时也从事射击、赌博、饮酒、打猎、游泳等各种活动。1809年3月,他作为世袭贵族进入了贵族院,他出席议院和发言的次数不多,但这些发言都鲜明地表示了拜伦的自由主义的进步立场。

拜伦的碑文:

       这里埋葬的是《恰尔德·哈罗尔德游记》的作者。1834年死于希腊,那时他正英勇地试图为那个国家夺回它古代的光荣。

 

我没有爱过这世界

我没有爱过这世界,它对我也一样;
我没有阿谀过它腐臭的呼吸,也不曾
忍从地屈膝,膜拜它的各种偶像;
我没有在脸上堆着笑,更没有高声
叫嚷着,崇拜一种回音;纷纭的世人
不能把我看作他们一伙;我站在人群中
却不属于他们;也没有把头脑放进
那并非而又算作他们的思想的尸衣中,
一齐列队行进,因此才被压抑而致温顺。

我没有爱过这世界,它对我也一样——
但是,尽管彼此敌视,让我们方方便便
分手吧;虽然我自己不曾看到,在这世上
我相信或许有不骗人的希望,真实的语言,
也许还有些美德,它们的确怀有仁心,
并不给失败的人安排陷阱;我还这样想:
当人们伤心的时候,有些人真的在伤心,
有那么一两个,几乎就是所表现的那样——
我还认为:善不只是说话,幸福并不只是梦想。

:::::【诗情画意】诗一般的路 :::::

睁着眼   看见天明
闭上眼   确是黑幕
摆在面前的是梦幻的颜料
如果我是画家
那么我需要的不只是色彩
还要有无穷的想象力
可惜  我不是 
我用力将黑墨泼向白幕
流下一道分明的痕迹
这就是我的路——诗一般的路
露湿未曾干涸的界线
眼泪在悲哀中流淌
血液在窒息中流浪
曾经在时间中走散的人
漫步在忧郁的边缘
我在这边, 你在那边
只是在遥望对岸的荆棘
去追溯过往烟云的潮汐
染红天边的夕阳
落寞、斜阳、岸的影子
微波淋漓  躺在路旁
我们只是祈祷  等待未来
渴望黑白构筑的一片丛林
我们在梦幻中醒着
醒着  白昼中的黑影
梦着  黑幕上的白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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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呈现迸裂时的光芒,
照耀了曾经微茫的青春和彼此离散的岁月。
燕尾花渐次爬上所有的山坡,
眺望黑色的诗篇降临。
些流传的诗歌唱着传奇,传奇里唱着传奇的人,
那些人在无数的目光里随手扬起无数个旅程。
夹杂着青春还有幸福的过往,
来路不明,去路不清,
只等岁月沿路返回的仪式里,
巫师们纷纷涂抹光亮的金漆和银粉。

——摘自郭敬明《夏至未至》

:::::【诗情画意】未选择的路 :::::


      古今中外许多诗人作家对“路”都有过精彩的描写。屈原有“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北宋词人晏殊有“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鲁迅也有“其实世上并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人们常常把人的一生比作走一条路,把人生的选择比作对路的选择。美国诗人弗罗斯特的这首《未选择的路》有着特别的意蕴,它正是借写自然界的道路来表达对于人生之路的思考。

未选择的路

  [美]罗伯特·弗罗斯特

黄色的树林里分出两条路,
可惜我不能同时去涉足,
我在那路口久久伫立,
我向着一条路极目望去,
直到它消失在丛林深处。
 
但我却选择了另一条路,
它荒草萋萋,十分幽寂,
显得更诱人,更美丽;
虽然在这两条小路上,
都很少留下旅人的足迹;
 
虽然那天清晨落叶满地,
两条路都未经脚印污染。
呵,留下一条路等改日再见!
但我知道路径延绵无尽头,
恐怕我难以再回返。
 
也许多少年后在某个地方,
我将轻声叹息将往事回顾;
一片树林里分出两条路——
而我选了人迹更少的一条,
从此决定了我一生的道路。

:::::【诗情画意】友谊弥坚 :::::

 
Sometimes, by chance,
we happen to meet
strangers from afar.
 
Friends are what we have become,
strangers we no longer are.
 
We have become friends because
that’s what we’re supposed to be.
It doesn’t have to make any sense,
but it does to you and me.
 
I’m glad we met and bonded.
I’m glad for the smiles we share.
I’m thankful that I have a friend
and I’m glad that you also care.
 
It matters not how far apart
the lands in which we live.
What matters most to me, my friend,
is the friendship that we give. 
 
Friends will come and friends will go
The seasons change and it will show
I will age and so will you
But our friendship stays, strong and true

WE are speechless not when we have nothing to say, 
but when there is too much beauty to espre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