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gory Archives: 美哉阅读

:::::【美哉阅读】麦田里的守望者 :::::

 
      我知道面包总会有的。如果坚持,一定能闻到麦田的芳香。 
                                                         ——题记
 
        有那么一群小孩子在一大块麦田里做游戏。几千几万个小孩子,附近没有一个人——没有一个大人,我是说——除了我。我呢,就站在那混账的悬崖边。我的职务是在那儿守望,要是有哪个孩子往悬崖边奔过来,我就把他捉住——我是说孩子们都在狂奔,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往哪儿跑,我得从什么地方出来,把他们捉住。我整天就干这样的事。我只想当个麦田里的守望者。
      “说起来好笑,你千万别跟任何人谈任何事情。你只要一谈起,就会想念起每个人来。”说起来好笑,直到看了“守望者”的最后一句自白,我才觉得自己其实是被感动的。有人曾经说:“这个世界几乎不符合所有人的梦想。只是有些人可以学会忘记,有些人却坚持。我庆幸我还没有长大到可怕的地步,所以每一次守望霍尔顿都会有发自内心的亲切和真实。
冬天的小鸭子
 
      冬天,中央公园的湖水结冰了,小鸭子们会去那里?
      这是书中我认为最为愉快而脆弱的亮点。很温暖很真实。
      从来没有想过冬天的小鸭子,不理解那些司机是否只有用埋怨才能掩饰自己窘迫的不确定。但至少明白,我的心里和霍尔顿有同样清晰的答案:离开!
      听到霍尔顿的呼吸,寂寞而冰冷的。因为很多时候,不能被理解,甚至是自己。也许,远离熟悉的环境,去流浪,才能感受生命的放纵和自由。就像霍尔顿差一点就要搭车,在森林旁拥有自己的理想和阳光。
      虽然最终,愉快地幻影被妹妹菲苾脆弱地终结。
      留下。只因为爱。深深留在妹妹身旁和弟弟的坟墓里。
      我无不遗憾地想,他还是对最爱的人妥协了,的的确确回了家。如果他还有明天——他还是要回到学校的,看到其他那些混账的脑袋。因为现实不断在耳边低语:“出人头地,以便将来可以买辆混账的凯迪拉克!”“一个不成熟的男子的标志是他愿意为某种事业英勇地死去;一个成熟的男子的标志是他愿意为某种事业卑贱地活着。 ”这是他的老师的“谆谆教诲”,还有那些无论是对朋友或是酒店侍者都一样徒劳的嘱托……
红色的猎人帽
 
      “那是顶红色猎人帽,当天早晨在纽约买来的,有一个很长、很长的鸭舌。我戴的时候,把鸭舌转到脑后——这样戴十分粗俗,我承认,可我喜欢这样戴。”
      他只是一个寂寞的孩子,站在十六岁的悬崖上,仰望着布满阴霾的天空。只要你看到,他一个人爬到高高的汤姆逊山顶上,站在那尊曾在独立战争中使用过的大炮旁边,静静地看潘西与萨克逊•霍尔中学的橄榄球比赛。十二月天的冷风吹过来,他只穿了件晴雨两用的风衣,连手套也没戴,他只是难过地想跟他认为的混账学校悄悄地告别。
      或许离开潘西是一种解脱,因为再也不用戴红色猎人帽来挡住那些令人心烦的眼光了。潘西没能给他留下一段美好的回忆,也许潘西以外的世界能给他带来惊喜。然而当他以满腔的热情投向社会时,才发现潘西不过是现实世界中的一个缩影。他只得继续戴上他的红色猎人帽,无奈地进行躯体和精神的双重流浪。
      这是个善良的孩子,追求自己的美好理想,他只是想有个舒服、宁静、明亮的地方。你一定会记得:天下着倾盆大雨,他坐在公园里旋转木马台前的长椅上,戴着他那顶红色猎人帽,被淋得像只落汤鸡,可是他一点也不在乎,他看着菲苾在转台上一圈圈转个不停,他在那一刻是那么那么快乐。
 
永远的守望者
 
      永远都长不大的孩子会被挨骂;永远都不坏的东西会被遗忘;永远到底有多远?其实大人们并没有错,告诉我们没有永远,只是告诉的语气是永远的错:
      “爸爸会要你的命。 ”
      “他会要你的命。 ”
      “要你的命。 ”
      “你的命。 ”
      “命! ”
      于是我理解了,为什么霍尔顿对萨丽憧憬美好生活的时候,萨丽如此的冷淡。因为她已经不再是孩子,不相信梦想,但知道一块钱的重量。
      正如我在题记中所说:我知道面包总会有的。如果坚持,一定能闻到麦田的芳香。
      霍尔顿跟菲苾说,他想当个麦田里的守望者,在麦垄边守望一群孩子的幸福,不让孩子长大一点就像他一样痛苦。他要守着孩子们的幸福和快乐,不让他们踏出童年无忧无虑的天堂,虽然那只是一片麦田。
      虽然在表面上似乎霍尔顿更像他所说的在麦田里迷失方向的孩子,而不是一个麦田里的守望者。可就在他以一种相当平静的语气婉婉道来的时候,我似乎看见他灵魂深处的某个角落正暗藏着一份渴望宽容、渴望保持心灵净土的真切希望。他期待地关注着这个世界,思考着慢慢成长,守望着纯真的天堂,正如我们自己。
      但命运让一颗纯洁易感的心灵去领受世间猛烈无情的撞击,霍尔顿最终躺在了精神病院里,成了这个白色世界的守望者。他的悲哀终于走到了枯竭的尽头,而守望依旧是那不老的传说,永远的梦想。
      我不相信天堂,只是想守望那一片麦田,可以嬉戏玩耍,周围全是小孩子的麦田,属于我们自己的麦田。